陈顺林:化屋“换新颜”所见
童年记忆中,第一次听到化屋基,应该是来新仁街上,赶集的“花裙子”叻嬢嬢们嘴巴里听来的,还有就是赶集结束后路边躺着的醉汉,他们说是“化屋基”来叻。因为妈妈姓“杨”,化屋基一半人姓杨,所以都喊那边来的人不是“舅舅”,就是“姨妈”,也就这样我们家也算半个化屋人。
90年代化屋基“歪梳苗”的生活场景
初一的时候,和堂哥到化屋去,那时不知道什么叫“社会实践”,因为要做个什么调研,我们俩步行到了化屋基。没有通车路,只能沿着山路,“跳着下泥梯子”的感觉,一路跳到了化屋基。寨子之间都是泥巴路链接,当时走访到一户“寨老”,他给我们讲述“苗族”的来历,苗族人世世代代相传,他们是“蚩尤”的后裔,因为战败后,一直迁徙到边远的蛮荒地域。他们穿的衣服与绣花,多数是记录回到家乡的路径与他们崇拜的“神灵”,还有就是对大自然的“临摹”。“化屋基”传说是石达路过化屋,战火烧光了两岸的房屋,仅仅只留下了房屋的“地基”,以此命名:“化屋”,从苗语翻译成汉语就叫“悬崖的村庄”,当年石达开也曾经留下一首关于“化屋基”的诗。
万颗明珠一瓮收,
君王到此也低头。
五龙抱住擎天柱,
吸得长江水倒流。
康熙三年(1664)三月,吴三桂领清兵与水西兵战斗,史称吴王剿水西。经此一役,饱受战争伤害的何止水西大地的彝族同胞,还有苗族等在水西之地居住的民族同胞。即使是化屋基这样的化外之地,也难逃吴三桂的铁蹄。吴三桂进入化屋基之后,部队在三岔河一带被困了两个多月,波及水西全境的这场战争才戛然而止。
相传,当时的吴三桂骑着他的战马,从织金县大坪乡牛圈房过河来到化屋基。顺江而下到达笋子崖后,战马失踢、倒地不起,最后葬于笋子崖下。经此变故之后,吴三桂感觉兆头不好,于是就选择“低头”,停止了对水西的战争。
化屋基之变
2021年2月3日至5日,习近平来到贵州考察调研,第一站就来到位于乌蒙山腹地的毕节市黔西县新仁苗族乡化屋村。
一条十分钟到路开通了,这条柏油路可以在车上观望化屋的“悬崖峭壁、云起云落,更重要的事,是悬崖下的村庄彻彻底底地变了。他们住上了两层小洋房,同时还拥有了巨大的旅游资源。
“换新颜”所见
暑假,带着孩子回老家,与三哥去“化屋基”送货,多年没有到了。从新仁到化屋十五分钟左右,一路上“两层楼房”,男人的手臂上还有时尚的图样。串寨子时开的都是越野SUV,带着丰盛的晚餐,和他们的“包谷酒”,苗族人翻天覆地地改变了“命运”。
一条河,来回的车
一条路,观景路线
一方水土,全新活力
民宿、露营、自然景观
他们演绎着“中国式现代化”乡村
那倒头就睡的“醉汉”,已经醒来
那悬崖下的村庄,从此换上新装
水泥路,连通寨子与土地
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于
党的精准施策,精准帮扶
信息时代,虚构的故事
每天散播“虚拟短视频”
然而,真实变化
确只能在“悬崖下”体会
这不仅是“翻身农奴把歌唱”
更是通过“产业+”,旅游+”
乡村急需要“+人才”
“玩法”做成加法
把游客留住
流连忘返
需要的是“文化”挖掘
需要的是地方政府“作为”
一切“静等花开”的过程
那个悬崖下的村庄
成为神话之后
理所应当成为“桃园”
文化与精神,流量与效益
都需要专业人才奠定,参与
希望,实现着
家乡的翻天覆地
祖国的繁荣昌盛